辛向晚在屋角处停住,四下打量,眉头早已挤作了一团,“这个村子好像已经荒废很久了。”
“自信点,把好像去掉。”楚悯坏抱着手,很是悠哉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
“我觉得气氛有些诡异。”
楚悯看着她,“你看出气氛很诡异?我不相信。”
“当然,你别忘了我是谁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谁,但我什么诡异也没看出来。人们总是会害怕那些有的没的,尽管那里什么也没有,就只是一个黑窟窿。”
他说罢,朝前面走去。
辛向晚叹息,恨,无奈,然后不得不跟了上去。
五六户人家成“冂”字形排列,坐落在山洼里。
当中是一块被疯长的野草占据的石坝。
站在石坝中,四处可见破烂的窗户和虚掩的半拉门,里面黑忽忽的,什么也看不见。
这样的场景总是让人情不自禁幻想。
幻想在那些门窗后面站着一个影子,或小孩、或大人、或老人……
也可能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,单纯只是长得像人的人影。
尽管那里根本什么也没有。
人总是会把自己经历过、听说过的人或事,带入陌生的场景中。
目前为止,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影子。
“啊!”
突兀地响起辛向晚的尖叫。
楚悯急忙回头,就看见她瞪大了眼,站在身后,瑟瑟发抖的样子。
在她脚下不远的草丛里,还有一个可怖的东西。
一只草丛里若隐若现的,已化做白骨的人手。
不过,令辛向晚惊叫的却不是这只“人手”,而是楚悯前头的屋檐下,一具背靠着木柱坐在屋檐下的白生生尸骨。
尸骨没有头,只有半截手大骨和条条排骨。
尸骨看上去像是人的,被灰尘扑扑的朽烂布条盖住,更加让人害怕。
楚悯视若无睹,撇了撇嘴,一言不发。
他转身走到她旁边,附身去捡草丛里的白骨手。
这时,他听到辛向晚发出一声闷哼。
紧接着,她整个人像只蚂蚱一样弹起,蹦开了老远去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下,把楚悯吓得不轻。
他吐了口气,把白骨捡起,拿在手中细看。